理解公共政策的治理基础——王亚华教授在北京大学公共政策讲坛发表演讲

　　2023年11月18日晚，应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邀请，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院长王亚华教授在北京大学公共政策讲坛发表了题为《理解公共政策的治理基础》的演讲。本次讲座由政府管理学院副院长田凯教授主持，公共政策系宋磊教授担任评议人，学院党委副书记句华教授、2022级公共管理硕士共同参与了本次论坛。

　　讲座伊始，王亚华教授深入分析了公共政策的评估标准以及政策制定的难点。他指出，一项好的公共政策应满足两个维度的要求：在规范意义上符合现代价值理念、在实证意义上产生积极现实影响。基于这两个维度，他对公共政策进行了分类，并结合“一提一补”节水政策、用水户协会、河长制等水治理相关案例，详细讲解了各类政策的特征。他指出，政策是在特定治理环境中运行的，规范意义上的好政策未必能在实践中产生实效，这构成了对政策制定的现实挑战。因此，要制定好的公共政策就必须审视政策过程。

　　紧接着，王亚华教授就如何审视政策过程展开了论述。他由“政策系统有无规律”这一问题引入，介绍了美国政治学家哈罗德·D·拉斯韦尔的政策科学理论。拉斯韦尔将政策科学分为政策过程中的知识和政策过程的知识，基于后者发展出了一系列政策过程理论。王教授介绍了前两代政策过程理论，分别为阶段启发理论和保罗·A·萨巴蒂尔在其著作《政策过程理论》中总结的制度分析与发展框架、多源流理论、倡导联盟框架等七种理论。他结合中国水权市场的兴起与发展，论证了政策过程理论对政策的实际效果缺乏解释力，因此需要引入治理理论。他进一步展示了如何运用社会生态系统分析方法，结合社会、经济、政治背景进行关键变量诊断，从而精准识别中国水权市场发育面临的关键问题。

　　最后，王亚华教授强调理解政策环境的重要性。他认为现有政策过程理论之所以缺乏解释力，是因为政策问题根源于治理体系，而非政策过程本身。为了推进政策科学化，第三代政策过程理论应运而生，它更加注重跨学科融合，尝试将治理理论与政策科学相结合。这些理论普遍受到布鲁明顿学派的影响，注重理论的概念性、清晰度和解释力。王教授介绍了在此背景下中国公共事物治理的知识传承，并鼓励大家在研究和实践中运用治理理论、理解治理体系、提高政策水平，融会公共政策与公共治理知识体系。

　　宋磊教授在评议中指出，王亚华教授的讲座非常精彩，理论有深度、案例吸引人、结构有逻辑。宋教授结合讲座内容，围绕公共管理学科的范围、如何从复杂模型中抽象出关键解释变量、价值理性与工具理性的动态关系提出三个问题，与王教授进一步展开了交流。

　　田凯教授在总结中指出，王亚华教授的讲座为同学们提供了重要启发：一是在理论方面，介绍了将政策过程理论与治理理论相结合的学术前沿；二是在实证方面，展示了如何基于中国本土案例研究和数据分析发展理论。

　　在交流环节，同学们围绕公共政策的高质量发展等问题向王亚华教授进一步请教。王教授对同学们的疑惑逐一进行了解答。讲座在热烈的气氛中结束。